季妧想想,时间确实不早了。
“那行,你快去睡吧。”
大宝点点头,又看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心不在焉刷锅洗漱完,终于躺到炕上时,差不多已经子时。
明明很累,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外面的风紧一阵慢一阵,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有好几次季妧都觉得自己听到了脚步声。
然而竖起耳朵,又什么都没有。
折腾来折腾去,天块亮时才撑不住睡了过去。
睡梦中都还在想,关山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大半夜赶回来——没有离开,只是晚归。
感觉也就眯了一会儿,就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外面天已大亮,季妧大口喘着气,一身冷汗。
“关山、关……”
习惯性的喊这个名字,然后戛然而止。
推开东厢的门,一切都和昨天一样,根本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早饭过后,季连松过来问今天还要不要去邺阳。
听季妧说不去,有些意外。
既然找人有急事,昨天没找到,怎么今天就不找了?
季妧摇头:“不找了。”
能去的地方她都去了,又不能去军营,除了等还能怎么办。
该回来自己会回来,不回来别人也没辙。
“大伯,麻烦你帮我把这骡子给孟里正送回去吧,昨天牵它差点被踢着。”
“那行,我这就去送。”
这一天过得很漫长,又似乎眨眼即过。
季妧该干嘛干嘛,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只除了夜里翻来覆去,且屡被惊醒。
到了第三天,连季明方都察觉出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