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娥就是用这跟发簪杀了黄林汉,而后自戕的。”
季妧象征性瞪了下眼睛以示惊讶。
“所以呢?”
“一切都过于巧合了些。时间、地点,还有这个。”潘嘉道敲了敲木簪旁的桌案,“你确实没有带刀具,偏偏把这个遗落在了死牢。”
季妧轻笑出声。
“无巧不成书嘛。
狱吏搜查的时候也没说不准戴木簪,那头发太顺太滑、导致它突然滑落,也不是民女能控制的。
民女这里倒是有一问要问大人:若有人持刀杀人,凶手是刀、是人,亦或者卖刀之人?”
潘嘉道没有接话。
季妧自问自答:“刀可以用来切菜、砍柴,有人偏偏拿去杀人,刀何辜?犯下凶案的明明是持刀之人,卖刀的却被抓了起来,卖刀的又是何辜?”
“所以你觉得,季秀娥、黄林汉的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本就是一副正容亢色的相貌,如今沉下脸来,威圧感十足,换个人早已膝盖发软不打自招了,
季妧却镇定从容依旧。
“发簪确是民女的,也是民女不小心遗落在死牢,但民女可没有握着季秀娥的手让她去杀人或自杀。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意志、自己的选择,难到不是?”
“杀人未必用刀,也未必需要自己动手。想杀一个人,有时诛心便可。”
潘家道的目光紧锁着她。
季妧丝毫不见慌乱。
“潘大人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