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为孟里正还有什么要补充,打开门才发现外面站着的是季庆山和康婆子。
季并没有请他们进屋的意思,甚至连开口都懒得开,因为不用问都知道这两人的来意。
“丫头。”
自从知道相师是季秀娥花钱找的之后,康婆子再也不喊丧门星了,更何况现在有求于人,自然怎么亲热怎么喊。
“你能不能去跟潘大人求求情,就说你不告秀娥了?
你要是心里有气,我们两个老东西给你赔罪,给你磕头行不行?
再咋着她也是你姑,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呀。”
说是磕头,可丝毫没有弯腿的意思。
季摊手。
“我怎么不能?她自己种的恶果自己尝,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舍不得了?
她是你们闺女,我爹就不是你们儿子?
就算看不上我娘,那季牧呢?季牧总是你们的亲孙子吧。
他们一个个都被季秀娥害死了,难道季秀娥不该死吗?”
康婆子一时语塞,看向搀着的季庆山。
季庆山拄着拐杖,满脸病容,脸色十分难看。
也难怪,他一个当爷爷的来给孙女弯腰,脸皮都踩在地上了,哪里还好看的起来。
“、丫头,我也不、不求你别的,你,去求求情、改改口供,不求能、能把你大姑放出来,只要别砍、砍头,关、关个几年,让她遭、遭罪,给她个悔、悔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