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妧看向关山,两人视线交流了一会儿,季妧为难道“好吧,记你一功,你可以走了。”
老道士又吹起了胡子“这么敷衍的吗?!”
“不然你还想怎样?摸摸你的小心脏,亏心事做的多不多?做点好事给自己积下功德怎么了?何况他压根就不认识你,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懒得与你计较而已。”
老道士憋气。
季妧犹嫌不够扎心“还有,你刚才试图坑骗我们店里的员工,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怕了怕了,溜了溜了。
“贫道认栽还不行吗?!”
老道士拿着他“勘运破灾”的幌子,垂头丧气出了店门。
季妧冲他背影喊了句“再敢胡乱给人批命格,我就找人把你头发烧光,让你做个真和尚!”
老道士脚步一顿,然后脚底抹了油似的,逃也似跑得飞快。
季妧交代徐来福和小舟看店,和关山进了后院。
“我知道他可能对你有恩,但这人奇奇怪怪,底细咱们也不清楚,所以……”所以她才找那些胡搅蛮缠的借口,把人给打发了。
关山嗯了声“你决定便可。”
季妧顿了顿,还是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不然实在憋得难受。
“那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害你?还是你们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有那么一瞬间,关山眼底似有惊涛骇浪翻涌,然而很快,他垂下眼睫,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我去看看大宝。”
关山走后,季妧仰头,无力叹息。
不过随即她又想起一件事来。
那老道士声称是他把关山送到大丰村的,他为什么要把关山送到大丰村?总不会一时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