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娥一脸不耐烦“娘!你就别说了,能那样做我早那样做了!”
骏才大半夜翻人院墙,这事根本就禁不住问,万一去衙门没讨成公道还多了个罪名……以季妧那如簧巧舌,真不是没可能。
更何况还有鸡冠山那次……她好像也知道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还知道什么?
季秀娥不停踱步,越想越烦躁,沉着脸出了西间。
堂屋里,除了几个孩子和没露面的杜彩珠,基本都在。
“爹,千不该万不该,当初说什么也不该把季妧分出去!”
这话季秀娥不止一次说了,起初不过是埋怨,并没有当回事,只有这次是实打实的怄心。
谁能想到如今的季妧竟然这般难对付!
都说是逆境催人,难道仅仅因为那些遭遇,就能让一个人短时间内脱胎换骨?
季秀娥不信。
上回拿朱氏当枪,费心谋划一场,没成想闹到最后,那小野种竟然又被她找了回来。
怕季妧怀疑到自己头上,按捺了这些时日,终于想了个逼嫁的法子来制她,结果又被她给破了。
怎么就这么邪性!
季庆山斜歪着嘴,啪嗒啪嗒抽着旱烟。
“当时瞧着、瞧着不太好,你娘她们说,埋家里坏风水,就让抬出去了……”
那一晚,是一切事情的转折点,每每想起,只有一个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