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似是不忍看他挨打,背过身去了。
季连樘被打的几度失去意识,身上唯一一块充门面的玉佩也被扒走。
这还不算,那些粗人还将他抬出春意楼,丢到了县学门口,让他彻底颜面扫地!
听到这,朱氏翻了个白眼。
“能是为啥?人之前以为你能考中秀才,就当压了个宝,谁知这宝开了空,你钱袋子也被掏光了,就不耐烦装样了呗。”
“你胡说!”季连樘咬牙,“菱花不是那样的人,我挨打跟菱花也没有关系,都是那黑心的老贼妇!”
朱氏还要再辨,就听季连槐高声大喊“爹!爹你这是咋了?!”
回头,就见季庆山一副想咳咳不出的情状,脸已憋成了紫黑。
季连槐不停给他拍打背部,过了好大会儿,才听哇的一声,一口乌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当家的!”
康婆子也顾不得季连樘了,尖叫着飞扑过去替他顺气。
知道他是被气狠了,生怕撑不过去,催朱氏去烧开水,又让季连槐去请大夫。
朱氏和季连槐也被口血吓得不轻,看热闹的心思淡了,二话不说出了堂屋。
待眼前的黑晕散去,季庆山缓过一口气来,仍旧死死盯着季连樘。
“老四,那几个书生说,早在镇上读书时,你就认识了那、那……”
季庆山实在讲不出口。
“所以你想去县学,并不是因为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而是为了方便和她厮混,是也不是!”
季连樘急道“不全是啊爹,镇上书院和县学根本没法比,我进县学这半年,确实感到大有进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