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见当家的醒了,立马找到了主心骨。
“当家的!这可咋整啊!咱们老四的秀才被人给抢……”
季庆山摆手打断她“是老四的就是老四的,没人能抢走,给老四报喜的不是那一拨,是后面一拨。不要心急,邺阳偌大的地方,哪能都送那么快,总得容人些时间,再等等、再等等……”
朱氏心道邺阳再大,县城距离大丰村也用不了一天,走也走到了,何况报子都骑着马?
不过经季连槐提醒,她意识到不能在这时候触霉头,就忍着没说。
康婆子却被说服了。
对啊,老四咋会没中呢?老四不可能不中,就是那些可恶的报子给耽误了!等喜报送来,她一个红封都不给,且等着吧!
偶有路过的人,见他们还在等,就出声安慰道,反正季连樘年岁也不大,大不了成家立业后再考。
结果被康婆子呸了一脸唾沫不说,还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骂人家红眼病,骂人家嫉妒她家、嫉妒她儿子,反正都是不怀好心。
如此一来谁还敢说什么,摇着头走了。
也有指点议论、偷偷窃笑的。
直说季连樘的确是半脚秀才,只可惜另半脚没迈过去,倒是先进去的那只被人给拽了出来。
康婆子自然也少不了跟人对掐一番。
不过她嗓子使用过度,战斗力大大减少,到最后也不乐意开口了,就一个白眼接一个白眼的翻。
季连槐没骨头一样的斜靠着门墙打起了瞌睡,朱氏连带三个孩子也很不耐烦,可是季庆山不发话,没人敢回院子。
于是全家人都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等啊等啊等,然而直到太阳落山,都没有等到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