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妧抛开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专心往灶口添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期间胡良开门换了两次水,因为流浪汉身上实在太脏了。
等第三次换水过后,许久再没有动静,季妧回家看了两次大宝,回来堂屋门还是关着的。
等她蹲在门口都快要睡着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
胡良一身都是水,好不狼狈,站在门口看着季妧,给人一种欲哭无泪的错觉。
“洗好了?”季妧站起身,使劲揉了揉脸,把睡意驱走。
胡良点点头,有气无力的样子。
季妧表示理解,大工程嘛。
“辛苦了,辛苦了。”
胡良很想说,不辛苦,就是有点心累,季妧已经进了堂屋。
换上了干净衣服的流浪汉,一身清爽的坐在浴桶旁的凳子上。
季妧正想再夸胡良两句,目光突然定格在流浪汉左手手腕处。
疾走几步上前,俯身揭开最外层已经湿透的油布,而后瞪着流浪汉,眼里直冒火。
流浪汉有头发覆面,似乎感觉不到,胡良已经心虚的眼神乱飘了。
“良子哥,他是不是又动手了?”
“呃,那个……”
季妧猜对了,胡良刚把洗澡的巾帕打湿,身后就伸出一只手,不由分说,把帕子拿了过去。
胡良想阻止来着,然而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太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