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那个少年,面对着和他差不多高的麻袋,他背转过身,咬牙用肩膀抵住一角,两手抓着那角使劲,脸憋的通红,都能看到脖子上蹦出的青筋,但效果并不大,他很艰难才能卖出一步,双腿直打晃,还有一小半麻袋拖在地上。
每个路过他身边的汉子都发出恶意的嘲笑,把这当成乏味生活中唯一的调剂。
“行不行啊,不行就赶紧走吧,回头累死了多晦气。”
“哎我说,不能干就快滚!你挡我道了!”
少年被撞了一下,保持不住平衡,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嘲笑声更大了。
庆幸的是麻袋没有砸在身上,他爬起来,一言不发,继续拽住一角开始拖。
有不忍心的汉子看不下去,想帮他托起另一角,被他摇头拒绝了。
扛包这种活都是按件给钱的,他不能耽误别人赚钱。
季妧看着他就那样一点点挪动,别人跑了四五趟,他一趟还在半道上。
季妧看不下去了,问“既然他无父无母,为什么不到慈幼局去?好歹吃喝不愁,也不用这么小就出来谋生。”
那两个说话的大叔面露古怪的看着她,似乎她这话问的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