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家人也知道他们理亏,加上陈嘉琪马上就要考举人了,万不能和现在同样是秀才的小姑子闹起来,免得到时候吃亏的还是陈嘉琪。
连带着马上签订了自从老死不相往来的和离书,与不日会归还那刘家嫁妆的条件。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原先停下的雪花再次飘零而落,也给那黛青山峦再添一抹纯白。
行驶的马车中,羽睫半垂的何朝歌正让青年靠在她的身上,并小口的喂着他喝鸡汤。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被饿了多久,才会瘦到这等令人心悸之地,就连其他人只要稍微一靠近他就会惹来他的发疯。
“子川哥哥慢点喝,还有这里很安全,不会再有其他人欺负你的。”见他唇边沾污后,何朝歌下意识的用帕子为他拭去。
“谢,谢谢。”此时喝了点暖汤后的刘语茶的身体倒是回了几分暖,可这人仍是依偎在她的身边不肯离去。
“无须客气,何况子川哥哥是锦绣的哥哥,自然也是照影的哥哥。”
并不知道在这种男人心如死灰,又深处黑暗间拉他一把的时候代表着什么的何朝歌,正用小剪为他剪着他留长的那些脏指甲。
那日被带回去的刘语茶在当夜便发起了高烧,并且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就像是溺水之人紧紧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并且每一次当她想要将她的手抽开的时候,便会惹来那即便是在昏睡中的男人发出的恐惧和哭声,连带着她都不敢再轻易的将手给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