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知然当然答应了好。
但是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盛昭的父亲对于这个词语的反应其实不大,又看了一会儿席知然,这才像是失去兴趣一样地转头,又看向盛昭:“哥哥呢?”
——掌心之间,还带着微微奶茶的甜郁气息。
盛昭摇头,话语很干脆:“不太好,昏迷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能正常说话认人的时间也屈指可数,主治医师说,可能就这两天了。”
但很快,又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随之响起沙哑的叫喊。
显然在犹豫着什么,最终,放弃了这一次的挣扎。
可盛昭本应该也是父母的‘儿子’,凭什么得用‘儿子’这个身份去负担起本应属于父母的责任?
席知然面色如常,把果篮放在男人的床头——那边已经被堆放了不少果篮和保健品。
一会儿,又睁眼,反反反复一个问题:“哥哥呢?”
又过了一会儿,席知然跟盛昭一起并肩走出病房。
于是席知然深吸一口气:“叔叔,叫席知然,是盛昭的……”
终于,先一步移开自己的眼神:“还好……稍微有点累。”
席知然舔了舔嘴唇,现下所有的安慰都太苍白,更何况,需要被安慰的对象看上去虽很疲倦,却并不太过伤心,冷静得像是在说陌生人的事情,有条不紊之间还喝了口咖啡。
“叔叔的病房在哪一层啊,干部医院楼太多了,找不着。”
眨了眨眼:“不了解的家庭,所以比起父亲,更关心的是。”
于是,就像是第一次走向病房的人一样,跟着盛昭的步伐左拐右拐着来到相应楼层,站在那扇半小时前匆匆离开的病房门前,等着盛昭给自己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