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如面色微变,“什么合欢散,我可不知道!你是说你成亲当日之所以能和王爷圆房,是因为中了药!?这药还是他让人下的!?戚伯翰,你是不是疯了!?”
千万别误以为她是指责戚伯翰不该给自己的女儿下药,她可没这么好心。
她巴不得戚素素守活寡,如此,就不会有姬小羊这个已经被封为煜王府世子的儿子傍身,保证她在煜王府地位不倒,受王爷宠爱,风光无限。
一旦戚素素没有儿子,便是回到京城,地位也不会太高,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或是给自己增加筹码,说不准当初她提出让雅儿入王府的要求时就会点头答应下来!
如果戚锦雅入了煜王府,哪里还会有后面入宫选秀,接二连三给戚家找麻烦,乃至落到今天这一步?
“好啊!你还怪我!分明是你一开始给戚家埋下了祸患!都是你的错!”谢安如愤愤指责。
“你闭嘴!”戚伯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面对戚素素嘲讽的目光,还有煜王逼人的视线,否认的话怎么都说出口,既然她都提出来了,必定是已经得到了证据,他再如何辩驳也无济于事。
“我那不是……为了你日后的幸福着想。”
谢安如见不得戚素素好,但对戚伯翰来说,不管是戚素素还是戚锦雅都是自己的女儿,任何一个能把夫家拉拢过来,对他都百利而无一害。
煜王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后院那么多侍妾据说一个都不曾碰过,谁又敢保证他就一定会给戚家面子?倒不如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曾经堂堂二品的尚书大人下作地给自己女儿下药,你都不觉得丢人吗?”还为了她的幸福?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戚伯翰悻悻然道:“但事实你不正因此才得了小世子,如今也很受王爷宠爱吗。”这还不是他的功劳?
如果没有他当初的手笔,哪里有她的今天?
她不说感激就罢了,还在这关键的时候落井下石,找他要银子!
戚素素很容易就透过戚伯翰那不断变化的表情猜出了他的想法,心中越发啼笑皆非。
她混得好不好都是她自己的本事,哪里轮得到他得意?
“五年前我之所以被打发到宁城,就是因为王爷误以为下药的人是我,与其说是你在帮我,不如说是在害我。你们夫妻不过半斤八两,谁都不用指责谁,总归都没做过一件好事。闲话就不用多说了,我的赔偿银你准备什么时候给?”
“五年前给我下药的赔偿也一块儿算吧,加起来,给个一千两银子我便既往不咎,否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