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自己的父亲正常多了。
背好答案的笛夫,跃跃欲试看向亚瑟,
“如果真的会定期失忆,一切都循环的话,这意味着整个梦境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一切,换而言之,真正身处这种状态,哪怕自杀也做不到,世界会有各种方式来阻拦你,实在无法阻拦的时候,也能重启一切,让你回到起点,不是吗?”
亚瑟露出一个笑容,转而问道,
“你看过以下电影吗,源代码,盗梦空间,楚门的世界,克隆岛”
亚瑟的说辞,暂时说服了笛夫。
阿乌拿出烟盒,扔给亚瑟,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抽传统香烟。”
他的治疗,是直接把那部分神经和细胞更换,这是最省时省力的治疗方法,也是最安全的。
他沉默了许久,看向亚瑟,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亚瑟先生,很精彩,但您还是输了,因为我不会投掷第十次。”
在未开化的时代,人们称之为神迹。
“笛夫先生,按照我在网上查的资料,你曾经是美丽新世界的忠实粉丝,也是第一批的实验者,参与了路登剧本的IP改编和维护,后来患上了认知障碍,无法区分现实和虚拟世界.”
这家伙又猜对了!
笛夫双手颤抖,他在内心不停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偶然,只是运气好吧。
揣着硬币,亚瑟回到了停机坪。
换而言之,就像版本出错,回滚到了前一个版本,错误自然消失了。
如此小的概率,外置大脑能给出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亚瑟作弊了!
笛夫抹去掌心的汗水,嘴里念念叨叨,抛出了第五次。
笛夫露出一个笑容,打趣道,
“别开玩笑了,亚瑟先生,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的。”
“心情这么好?”
如果记忆也能做手脚呢,假设以这里为起点,往前走一年,走到了这里,当他再次醒来,又一次回到了一年前,岂不是永远被困在了这里?”
身为这个时代的人,第一次见到神迹,难免会崩溃。
两千年前人写的小说,兴许还是世界名著,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阅读。
笛夫很快找到另一个反驳的观点,
抱歉,我没有任何质疑您的意思,美丽新世界的在线人数在这7年里翻了一倍不止,只是,您知道的,每个人有自己的口味,我更喜欢7年前的美丽新世界”
“以盗梦空间的能力为背景,我们做以下讨论:
“谢谢你的配合,换一个轻松一点的话题。”
这个答案,亚瑟并不意外。
亚瑟坐在长椅的另一端,如同多年好友一样和对方闲聊着,
原本落地的硬币,再次弹起,翻了个面。
第九次,笛夫在机器上做了手脚。
“第一个问题,认知障碍的那段时间,回忆起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尽管提问,亚瑟先生,我不会对您有任何隐瞒,绝不!”
“别忘了时间流速的问题。”
“亚瑟先生,能换一个问题么,我的治疗方案是物理替换,没办法,我的医疗基金只能承担起这种方案。”
最后一次,反。
说着,笛夫向亚瑟展示了他的外置义脑——一小撮头发。
不对,这东西不是一块钱。
笛夫皱着眉头,面露牵强之色,答道,
“网上?稍等,我查一下.”
笛夫提醒道,
“梦境的时间和外界不一样,他早晚会老死,当他死亡的那一刻,他就从梦境里醒来了,不是吗?”
这一次,不仅能度过一个平安夜,甚至还能吃一顿家常饭。
“这烟治肺病的。”
那人侧着身子,认真听着亚瑟的每一个字。
外置大脑给出答案,“0.09765625%”
准确来说,一块金属也是钱。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电影,分享了一些观点。
亚瑟猜的是正,笛夫将机器设置为100%投掷出反的结果。
阿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俩这.”
他向长椅上的人伸手,
“您好,请问是笛夫先生吗?”
“游戏很简单,你来抛掷硬币,我来猜正反。”
亚瑟的历史知识很好,几千年前的事,在交谈中能信手拈来。
说着,伊丽莎白把阿乌推出了厨房。
种种迹象表明,亚瑟可能真的康复了!
阿乌心里松了一口气,这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接下来只需要
未来的美好幻想似乎在向自己招手,阿乌从兜里摸出一根雪茄,准备奖励自己一次。
他的美好幻想,被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
“你好,我是笛夫,您是亚瑟先生的儿子对吧?我在新闻上见过你.长话短说,亚瑟先生约了我在公园见面却一直没有出现,我就想着过来找找你.”
阿乌回过头,满脸的惊讶,就连嘴里的雪茄掉落在地都没能注意。
如果他面前这个人是笛夫
那么,亚瑟在公园里的聊天对象
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