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露出一个笑来。
春椒殿中,宋春景头痛欲裂的发了一会儿呆,自己找了点药吃了下去,总算好了点。
他睡不着,因此起身站在窗前,透过半扇窗户看着远处的烟花。
卯时,天边骤然大亮,礼炮声音越发震耳欲聋。
宋春景望着远处天坛方向,不自觉一笑,心想:该是在天坛祈福祝香了。
一刻钟,礼炮声音渐歇,晨光彻底笼罩烟花,将璀璨吞噬,只闻其响声。
宋春景心里估算着该回銮去太和殿接受百官朝拜了,才伸了个懒腰,去寻自己的衣裳。
昨日穿的一身官服一团糟糕弭乱,已经拿去清洗了,好在今天穿内务府送到的朝贺礼服,不必穿寻常官服。
礼服早已备好叠放在衣架上,宋春景拿起来看了几眼,觉得有些奇怪。
说简单不简单,说隆重也不算隆重,
非要说,有点像繁华礼服的中衫。
然而皇帝登基不是多常见的事情,朝拜礼服或许一辈子就只穿这么一回,宋春景没多想,粗粗打量几眼就穿上了。
内室本就做了良好的隔光,又隔着一层昏暗窗纸,这个时间也熄灭了灯光,因此宋春景没有看到衣衫身后大片的凤凰暗纹。
闫真捧着盖着吉盖的紫檀镶金镂画托盘,在门外敲了敲门。
宋春景拉开门,闫真立刻着急的说:“晚了!宋大人快随奴才上轿,皇上此刻已经在太和殿接受百官朝拜了!”
按照时间来算并没有晚,但是毕竟都是按照行程进行,上一步快一些,这一步就提前一些,也不是掐算的十分精准,毕竟皇帝也是头一回登基。
宋春景一见他着急,自己也跟着疾行几步,“可是祭祀出了什么差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