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等待的人们打开门窗,抬头望向璀璨上空,吵着看烟花的孩童从睡梦中惊醒,跑上街头,不计其数的人一同欢呼,“轰隆”炮响夹着欢呼声,鼎沸闹个不停。
丑时,礼部诸位官员到位,赵毅彩身着唱报授玺礼服,守在了勤政殿门前。
他上前客气的问:“闫总管,皇上呢?”
闫真朝他弯了弯腰,回:“刚刚歇下。”
“已经丑时了,怎么现在才歇?”
闫真:“昨日批折子晚了,胃疼又吃了点夜宵,才好了一些,忙活清净,就到了这会儿了。”
“皇上怎么会突然胃疼?”赵毅彩问,随后他想起来皇帝三天两头召见太医,身体不太好的传闻来,有意打听:“皇上到底是什么病呀?”
应该是相思病,闫真心里道。
他沉重叹口气:“早年南下叫寒气侵体,落下不少病根,一时说不上来是哪里更严重,也说不准哪会儿就犯了病。”
“噢……”赵毅彩缓缓点了点头。
“那就再多歇一会儿吧。”他说。
漆黑夜空叫烟火照耀的清晰如白昼,春椒殿如半山巨物一般坐落在眼前,暗明交接时轰然一亮,便显露出庞然全貌来。
宫殿的转角燕尾榫结构交错,结实平滑,隐隐显现交错的木纹。
里头,躺在床上的李琛闭着眼养神,耳边不停响起烟花声,若是寻到间隙,则能听到一丝轻微呼吸声,蜉蝣攀水一般,十分清浅。
就着亮光,他睁开眼看向枕边人。
宋春景轻轻阖着眼,整个人放松的平躺着,唇线和侧脸也不似平常的生动,乃是一副柔和放松的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