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影瘦弱但是似乎又多了许多别的东西,同在西北时懦弱胆小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陈阔暗骂一声,疾行两步又追了上去,“我既然跟你说了要留在京中帮你,就一定会留下的。”
御书房,闫真从外头走进来,悄悄在在李琛耳边说了两句话。
然后猜测道:“陈总兵别是跟沈欢……有些什么勾结吧?”
一个西北归来在本地又有实权的总兵,跟一个无实权的失沽少年,能有什么勾结?
里头所含意味不言而喻。
李琛却摇了摇头。
“陈阔?”他冷笑一声,嗤道:“陈阔的心栓在鸟儿上,他可不是什么情种。”
宋春景沉默给他手臂拆下纱布,又轻轻洗净,似乎是听见了,但是没什么反应。
李琛看了一眼闫真,闫真立刻住嘴不再继续说。
宋春景收拾完他的手臂,转而去收拾自己的药箱,李琛问道:“刚刚在外头,撞见沈欢了?”
宋春景沉默以对。
李琛:“你放心,只要他好好待在将军府不生事,我就算给你个面子,也不会动他。”
“师徒缘分已尽,微臣不敢要皇上的面子。”宋春景说,然后将收拾好的药箱一提,背在了肩上。
“皇上手臂好了,往后不必包扎了,”他交代说:“只是暂时还提不了太重的东西,要慢慢恢复。”
李琛抬起手臂看了一眼,上头愈合的刀疤交错狰狞深浅不一,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