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兼这糟糠老头子说话绕圈子,绕来绕去,一句话能说个十遍。想打听个事儿很难,一个劲儿的跟我逗咳嗽,气的我着急上火。
好在有宋太医,叫他领教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能说会道。
唉。
想我的暖暖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怪我走的匆忙。
十天假期已经过半,若是宋太医再不提回京的事情,属下可要动手了。
粗狂字迹行至最后一行,落款俩字乌达。
李琛翻过纸张来,看了一眼,再没有别的话了,遂又将薄薄一页纸翻了回来。
纸张粗糙,捏在手中坑坑洼洼,很磨手。
李琛活这么大,没有见过这么粗糙落魄的纸,不仅质地不好,颜色也发黄发干。
可,即便万千不好,他拿在手中就将上头的话翻来覆去不知看了多少遍,才折了一下,贴身放了起来。
那纸上的内容都刻在了脑子里,继续不停闪现。
门外的雨仍在下,闫真等了一会儿,轻轻问:“皇上,今天歇了吗?”
李琛“唔”一声,错眼看了看偌大詹事间。
“一会儿。”他道。
闫真悄无声息退下,只留他自己。
画眉歪着头睡着了,连小爪子抓在笼子上的窸窣声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