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他叹了一声,笑着自动说:“此次来乃是为了犬子拜师一事,他虽然愚钝,好在肯学乖巧,宋大人能否考虑一下呀?”
“太医院诸位贤能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拜到下官门下啊?”宋春景将受伤的手露出来,让他看到,“何况下官还有伤病在身,恐怕有心无力。”
何厚琮知道这就算拒绝了,但是他仍旧想努力一把,“宋大人医术高明,我父子二人敬仰已久,手乃常用之物,受伤不便,正巧思行勤劳,可以帮着做些小事。”
宋春景不语,似乎在考虑。
何厚琮趁热打铁,“何况宋大人同皇上亲厚,下官也一心为着皇上效命,咱们算是‘自己人’呀。”
宋春景端起茶盏来,用盖了轻轻拨了拨浮沫,喝了一口。
何厚琮一推站在身后的思行。
“……”思行来之前已经做足准备,但是宋春景这人行事常常出其不意,说他一句藐视皇权也不为过,因此他心中实在没底。
他上前跪在地上,将一股脑的话都丢了个干净,一张嘴只吐出来两个字:“师父。”
何厚琮在后头悄悄踢了他一脚。
思行立刻挺直腰背,认真道:“我做饭、煲汤,打扫、洗衣,什么都做的。”
宋春景瞥了一眼他二人亲昵动作,何厚琮笑呵呵的解释:“他来时准备了许多,临到关键时刻忘了怎么说,宋大人别介意。”
宋春景朝他从容笑了笑。
何厚琮正欲再说,宋春景搁下茶盏,朝着他道:“何大人,下官能否单独同贵公子说几句话?”
何思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爹。
何厚琮立刻起身往外走,“当然当然,您有问题尽管细细问,下官看着贵府花圃姹紫嫣红光彩夺目,正想欣赏片刻。”
宋春景伸出一手,示意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