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太子俯视着他,道:“父过子受,别人该夸他孝顺。”
荔王双臂被绑在背后,他身旁只留守一名侍卫按住他肩膀,便使他不能起身。
挣扎半晌也只能在地上摩擦出深深汗渍。
圆环不比其他刑具,这东西轻盈方便,锁扣处留一个开口,可以将钢条拽出来。
一次拽一格,针尖围成的圈便在脖子上收紧一格。
甚至不需要行刑人费什么力气。
脖颈细些的,拉个四五回,就能收紧成拳头大小。
届时钢针尽数扎到皮肉血脉中,只需要解开锁扣拽下来——血注便一窜两尺高,溅出几大片艳红的花儿来。
伤口虽小,胜在密麻,有的直接扎破动脉气管,救都轻易救不回来的。
即便侥幸没死,若是叫那钢钉扎到颈骨中,或是扎碎了颈缝椎骨,也瘫痪难愈,生不如死。
刑部在场官员俱都不敢发声,略微胆小些的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紧张的已经将手指甲掐到肉里去了。
太子静静看着荔王。
荔王脸涨成猪肝色,呼吸像破败的风箱,呼啦响个不停。
太子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轻轻一眨眼。
行刑侍卫毫不犹豫一拉那锁扣,“咔哒——”
不知他是否用力过猛,竟然一次拉下去了两格!
刹那间李元昆满头青筋爆起,双眼凸出,痛苦不堪的嘶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