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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头发凌乱,身上衣裳破了几处,眼睛红肿、嘴唇干涩。

再看鼻子,少年长大,不似小时候鼻头小巧,秀挺鼻梁十分峭立。

却有些眼熟。

这鼻梁弧度同太子如出一辙,又挺又直,异常坚硬的样子。

沈欢伸手摸了摸,盯着水中那人,眼中戚戚然:我已后退千万步,藏头藏尾避你如蛇蝎,为什么仍旧要杀我?

马‘嗬嗤’打了个响鼻。

沈欢一拳砸到水里,将人影打碎。

京城,将军府。

将军翻身下马,来不及整顿微乱的发丝,匆匆进了府。

脚下匆匆往里去,管家同他走了个对头,身体转了个大转圈,小跑跟在他后头。

“将军可算回来了,宫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戒严了。”他匆匆道:“递出来的消息只说皇上病重,这下全乱了套,宫门口竟然是国公府的人在看守,进不去出不来,除此外里头的消息一点都探听不到。”

“东宫呢?”将军问。

管家一头雾水,“太子南巡未归,东宫一动未动。”

将军沉吟片刻,吩咐道:“找侍卫长备……”随即他想到侍卫长跟着沈欢往西北去了,便改口道:“叫个侍卫兵去通知营下伍长整装,随我一起进宫。”

管家强调一遍:“进不去,都戒严了!”

“那就冲进去,”将军经历多年风霜的脸在渐渐压低即将到来的夜色中显得异常威严,“带上军令状,有人敢拦着,就地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