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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他回来,便问道:“可办妥了?”

思行将那长方盒子放在桌上,用下巴点了点。

“将军没有收吗?是不是气我出尔反尔?”何厚琮变色道:“我就说该自己亲自登门道歉,你非说什么要避讳东宫那边……”

思行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诺”了一声。

“我想了想,爹,”他随意的说:“你还得去刑部将宋太医救出来,趁着天没亮,快些去,晚了怕是要受刑。”

何厚琮吃惊的看着自己儿子。

“不是你说叫我不要掺和这事,怕引太子不快吗?”他皱眉反问。

“这下连将军府也得罪了。”他又说。

思行捏一颗摆在桌上的蜜饯,扔到嘴里,嚼吧嚼吧将核儿咬在牙间,“得去,但不是以将军府的名义去,以东宫名义。”

何厚琮看着他坐没坐相,吃着东西还说话,呵斥了一声,“好好的!”

思行坐端正了,仍旧咬着那核儿玩。

吐字有些不清不楚的,道:“东宫同将军府不对付,人尽皆知了,你想两头扒着,那就谁也扒不上。凡事讲究先来后到,你先应了替太子办事,就不能再应承将军的心意了。”

说完他“嘶”了一声,后知后觉,想到早上一番话似乎违背了‘先来后到’这个原则,于是加了一句,“除非东宫那边将你丢了。”

何厚琮以为他硌到了牙,走过去将手垫在他下巴上,“吐出来。”

思行只好将没滋味的核儿吐到他手心里。

何厚琮接了,一转身,思行就另捏了一颗话梅吃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何厚琮回到自己座位上,“将军若是生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