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忍心,叹了口气,“皇上,实情如何还不清楚,就这么杖毙了,往后再要查,可就难了啊。”
皇帝沉着脸,不发一语。
于是侍卫片刻不停的拖着许灼往外走,他无论如何挣扎不开,哭喊道:“院判将看胎这种大事交到微臣手中,微臣一介新人,怎么能一来就接手这么重要的事情,此事必定有内情!请皇上明查!请……”
他深知一旦出了这道门,命就没了,因此大脑飞速转动,一刻不停地的喊:
“淑嫔娘娘是什么人物,看顾的太医先将刘子贤换成了宋春景,又换到微臣手上!这才没几天就出了事,若说一点内情都没有,微臣一个字都不信啊!”
“等等。”皇帝道。
他似乎在犹豫,也在思考。
许灼眼见转机,继续道:“他二人入太医院多年,经验十足!哪一个不比微臣医术高明?!为何偏偏交给微臣,这桶脏水泼的微臣实在冤啊——”
皇后目不转睛看着他,余光斜了一眼宋春景。
宋春景好似头顶长眼,轻轻道:“微臣前几日病着,暂且由许太医看顾淑嫔,今日好了,又因为太子南下,需要随侍太医,这事落在微臣头上,这才将为淑嫔看胎的差事,彻底交给了许太医。”
意思是我也非常无奈,此事纯属意外。
刘子贤也要辩白,一张嘴,上下牙齿大家,咯哒咯哒直响。
宋春景顿了顿,随后又道:“至于刘太医,之前同淑嫔娘娘起了龃龉,担心影响胎气,这才自请调换,噢,”他朝着皇帝行了一礼,“这事皇上也知道的。”
起争吵那日,皇帝确实在场,因此绷着脸点了一下头。
许灼震惊的看了一眼宋春景。
终于明白了这个人的不好惹之处。
他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一点错处也叫人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