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真跪在地上,看了乌达一眼。
乌达犹豫一下,没抗住这诡异的气氛,也跪了下去。
太子看着他们俩,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紧成拳。
闫真低声喊了一声:“殿下……”
二字出口,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书桌后头正襟危坐的太子打断了,问道:“怎么,你们两个人,拖不来一个宋春景吗?”
声音又低又重,这次连乌达都已经听出来,他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了。
闫真趴的更低了些,双臂扶地,将额头死死抵在地上。
片刻的安静就像行刑前的刽子手在等候午时三刻。
森然杀意尽赋刀锋。
光是知道下一刻将砍到自己脖子上就能将人逼疯。
闫真撑在地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乌达眼睛微微往上一抬,被太子神色吓了一跳,下意识脱口而出:“殿……”
“咣——”
太子一挥手,抄起桌上笔筒甩了出去。
金玉雕琢成的笔筒带着身体里全部家当飞了出去,里头尽是笔杆清亮没有一丝笑纹的珍贵物。
划过空中,“咣铛铛!”一齐落到了地上。
一时间,断笔残肢摔的四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