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皇后贵为中宫,凡事都是头一个。
就算夙愿不来,宋春景也是头一个该去的。
不该这样急迫的。
宋春景未站脚,背起药箱,跟着夙愿匆匆去了。
沈欢在身后跟了两步,宋春景微微转头,不明显的做了个口型:待着。
示意他不必跟来。
沈欢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看他跟着大宫女走远了。
此刻,天将明未明。
距离前朝陈论开始还有约莫一炷香。
春风微涩,已经不如冬日干燥。
宋春景叫清晨的湿气扑了嗓子,一张口还有些哑,“夙愿姑娘,皇上昨夜宿在寒翠宫了吗?”
夙愿抿着唇一笑,“您猜到啦?”
宋春景也笑了笑,不多看人,得体的垂下眼。
二人脚程快,一晃就到。
天色仍旧如此。
寒翠宫不比往日安静。
宫女太监脸色都和缓着,透着一股子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