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真捧着信,像是捧着太子的一颗心。
小心翼翼不敢弄皱。
回到家立刻招来骑马的能手,连夜出城,朝着南方去了。
这信飘过山川长河,越过拥挤人海,飞一般行走,第二日就到了太子手中。
同样是夜晚。
太子屏退数人,只留一个贴身护卫。
东宫护卫队长兼督骑长官乌达。
个头很高,眼皮单薄,脸色严峻。
一脸严肃的看他的主子小心翼翼的展开了信封。
太子一眼就看完了。
他穿着单衣,金贵的天蚕丝制成的衣裳,下摆湿了一片还没有干。
是白日去视察水情的时候淌水染湿的。
这里临水,又潮湿又黏腻,日夜都湿漉漉的,没个把天干不透。
穿在身上还干的快一些,太子也就不着急换下来。
那信被他夹在修长指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最后他挑起嘴角几不可见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