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缓缓高升。
红梅上的冰碴化成水,隐隐约约往下滴答。
沈欢又玩了一会儿,宋春景等他安静下来,才说:“该走了。”
沈欢有些不舍的望了望红梅花海。
“你若喜欢,咱们改日再来。”宋春景想了想,安慰他道。
他似乎真的在想哪一日来比较合适,沉吟着说:“等你学会如何煎药。”
这个简单,不似看病千万种,叫人难以琢磨。
沈欢高兴地“嗯”了一声。
回到太医院,里头已经人多的如同沸水的锅。
说起话来咕咚咕咚乱冒泡。
分拣药材的小童已经开始挑挑拣拣。
这些小少年也不是平常人能进来当的,必是官家亲属家眷,才能送进来由学徒做起,傻一点呆一点的就送回家,天分高的,便留下来,拜师到太医门下学习。
来的最早的那个少年不及沈欢大,见他二人进来,先朝着宋春景打了招呼:“宋太医早。”
宋春景点点头。
眼也不斜的看着前路,匆匆而过。
沈欢落后一步,偏头看了看那少年。
那少年也看他,二人对视一眼,那人笑着小声说:“你爹就是虎威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