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坐到下午,苏禾试着喝了好几杯桂花酿,听闻是皇后亲自酿制,甜甜的,飘着酒香,苏禾便多喝了几杯。
怎么说也是酒,喝多了,苏禾就红了脸,脑袋昏沉起来。
等到段鹤安来御花园接她时,苏禾醉已成了个小酒鬼了,捧着桂花酿还想再喝。
景皇后心想,早知苏禾酒量小,还如此贪杯,就不给她多喝了。
段鹤安瞧着苏禾摇摇晃晃站起,可能是醉得有些迷糊了,当着宴上的众人面,就扑进他怀里蹭蹭。
段鹤安忍不住暗笑将她搂起,与一脸揶揄的景皇后辞别,就把苏禾往东宫回,轻声道:“我们回家。”
苏禾趴在他肩头昏昏沉沉,一路上皆在呓语,“殿下…母后的桂花酿好好喝哦。”
段鹤安顿了下,笑道:“好喝,也不能多喝。”
苏禾蹙眉,“嗯…你是个臭棋篓子。”
段鹤安挑起眉稍,捏一下她的脸,道:“胡说。”
便是如此,他将苏禾抱回了寝殿中,随即吩咐宫女去端药醒酒汤来。
苏禾脸颊上飘着红晕,呆愣愣的捏着太子的衣摆,待醒酒汤端来,她背过身子不肯喝,“阿禾没喝醉。”
段鹤安又将她转过来,劝哄道:“你喝没喝醉,跟喝醒酒汤有什么关系?”
苏禾那迷糊的脑子竟还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然后被连骗带哄的把醒酒汤喝下。
段鹤安放下碗便让人拿下去,苏禾本是坐在榻上,见他手里空了,便伸手揽住他,瓮声瓮气道:“……阿禾想和林姑娘去开设粥铺…去…去救济难民。”
段鹤安微异地挑起眉稍,顿了片刻才道:“阿禾想去就去吧。”
他眸光轻睨她发上白玉簪,扬唇笑起。
苏禾低首,这救济之事,必定会动到钱财,可她哪有什么钱,唯一的小金库便是过年时太子赏的迎新钱,含糊道:“可阿禾没有钱…”
说话间,二人已是脖颈相抵,段鹤安紧扣着她腰肢,将人欺于榻上。
“孤会让刘桂去处理,阿禾想要什么钱都可。”段鹤安低声道。
她身上带着馨香,还有桂花酿酒味,萦绕在鼻尖,闹得他心绪微动。
苏禾嘿嘿一笑:“……殿下对我真好…”
段鹤安轻唤,“是嘛,那阿禾也对孤好一点?”
苏禾拉耸着眼颌首,这就来困意了,忽察觉到太子轻抚,低声道:“做什么……”
段鹤安停顿下来,盯着她的容颜,苏禾本就醉醺醺的,眼眸里水气弥漫,便趁着酒醉讨了个温顺的吻。
末了,见她还在不知所云,这桂花酿的酒劲竟这般好?段鹤安心仪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