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岩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无比失落,更别说纪桡现在还这么嫌弃他。
“唔咳咳——”
一声做作的干咳忽然从一旁传来。
纪桡大惊失色地朝晏文岩用力一推,晏文岩顺着他的力道后退了两步,看向来人,顿时没有了好脸色。
戴宁被瞪得无辜,摊手道:“我在车里闷了这么久,出来透透气怎么了?倒是你们两个,就算公司里没有狗仔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
晏文岩翻了个白眼,搭上纪桡的肩膀就要往前走。
却被纪桡无情地拉了下来。
晏文岩顿时苦下了脸,委屈道:“至少让我把你送回家吧。”
纪桡正要拒绝,恍然想起五月还留在晏文岩的公寓里,只得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晏文岩不知道纪桡的想法,但只要是他同意了就什么都好,屁颠屁颠地扶着纪桡的肩膀把人推进了车子,戴宁在边上都没眼看。
他在心里为死党默哀了一下,跟了过去,手才刚打上车门,就被晏文岩拦住了。
“你想干嘛?”晏文岩问道。
戴宁莫名其妙:“当然是和你一起回去啊。”
晏文岩:“不行,我不要你这个电灯泡,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戴宁:“我日你……”
“好啦开玩笑的,”晏文岩欠扁地笑了笑,“上车吧。”
戴宁:“……”
妈的智障。
知道了晏文岩的身份,纪桡比来时更加沉默了,连戴宁这个大喇叭都不能引起他回答的欲望。
戴宁说得口干舌燥,得了不下十个“嗯”和“哦”,顿时对晏文岩产生了一股浓浓的同情,走心神马的,果然十分艰难啊,他还是乖乖地走他的肾好了。
戴宁默默给自己立下了一个FLAG,车子也眼见着驶入了纪桡的小区。
纪桡一路沉默到底。
甚至在把五月接回来的时候,也至少朝守家的宁零道了声谢,就完全无视晏文岩的声音,无情冷酷无理取闹地关上了家门。
“砰”的一声,一点也不响,却仿佛把晏文岩的心给拍碎了。
宁零朝戴宁投去了不解的一眼:这怎么回事?
戴宁耸了耸肩:人家的家事,我们别管。
*
之后的几天,纪桡全天窝在家里。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每天的叫外卖,一叫就是三顿一起,吓得小区附近的餐馆还以为这户人家天天开趴体。
晏文岩也来按了几次门铃,纪桡全都硬着心肠没有理。
晏文岩可能是真的喜欢他的,但这份喜欢究竟有多深,纪桡不敢确定。他唯一敢确定的就是,他既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给人家任何希望,以免成为姜洁儿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