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宁:“我想吧……”

晏文岩:“你想什么?”

戴宁:“你大概是情不自禁,但他可能真的是酒后乱性。”

晏文岩:“什么意思?”

戴宁:“难道你不知道酒后乱性的意思吗?就是说,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一切都不算数。”

晏文岩:“……”

“我说,你就看开点吧,要不是我怂恿你,你可能这辈子到死都是个可怜的老处男。”戴宁的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可怜的石头啊,你缘何要对着一块木头撸管,一撸就是七十年!”

晏文岩:“日你。”

戴宁:“啊哈,不让你日。”

晏文岩:“滚滚滚,赶快滚,要你何用!”

他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又抬头看了纪桡所在的十三楼,不知道纪桡现在怎么样了。

*

纪桡现在很不好,他站在电梯里,靠着墙壁都觉得吃力。

他一点也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隐隐作痛的腰腹告诉他昨晚的事情绝对不轻松。后处也又涨又痛的,腰酸腿软。

但比起生理上的不适,更难堪的却是心理上的疙瘩。

等电梯到了十三楼,纪桡扶着墙壁回了公寓,一进门,他养的那只布偶猫五月便竖起耳朵,从猫窝上站了起来,蓬松的大尾巴欢快地摇了摇。

纪桡强笑着说了句“我回来了”,就踢掉鞋子,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洒在皮肤上,纪桡捧了把水,把脸埋了进去。

清水从指缝间泄露出来,纪桡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压抑,捂着脸,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喵?”五月垫着脚跑进浴室,在浴缸边上蹲下,轻轻地叫了一声。

纪桡把手从脸上挪开,露出了通红的双眼,眼泪还在断了线地往下流,和热水混合在一起,分外凄凉。

他伸手摸了摸五月的脑袋,五月似是感受到了纪桡的悲伤,没躲开,任凭温水弄湿了自己脑袋上的软毛,还安慰般地舔了纪桡一口。

纪桡想,他这辈子唯一的幸运就是养了五月吧。

虽然五月也是姜洁儿养了一个月就不要了丢给他的,但这只布偶猫的确是他现在仅剩的亲人了。

纪桡给自己打了一遍沐浴露,清洗的时候又液体从后方沿着大腿流下,纪桡也忍着难堪替自己清理了一下,而后回到床上,倒头便睡。

五月也跟着跳了上来,在肖木奇的腰侧盘着身体躺下。

纪桡勾了勾嘴角,摸着五月身上柔顺的毛发,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纪桡的身体开始发热。

睡梦中的纪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脸烧得通红,额头上沁满了汗珠,嘴唇开开合合,无意识地低喃着。

五月机敏地竖起耳朵,盯着纪桡看了会儿,就蹲上了他的胸口,一下一下地舔着纪桡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