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旁边,面对陈砦的怒吼,颤颤巍巍的。
然后不多时廖庭严跟个孙子似的从一边的包间钻了出来。
“哥,怎么了这是,当着我员工面儿,给留点面子成不?”
陈砦剜了他一眼。
顾臣挪着脚走到倒满酒的桌边,同样的半缕发丝拂过眉梢,跟那天余飞飞推开门,他立在书架前初次见面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
他拿过一酒瓶起子,将桌上剩余的所有酒都给掀开了盖。
不急不缓。
廖庭严嘴里叼着根烟,狗腿子一样的上前忙说:“我来、我来。”
折扇大爷:“”
他此刻变成了孙子。
脸都吓成了白的。
顾臣看上去依旧脾气很好,盖子开的慢条斯理,整整一桌子的酒,全部开了封。
黄澄澄的,在灯下泛着光。
他端起一杯起初就倒好的酒,端着走到折扇孙子面前,然后往他手里一送,冲桌上的酒偏了偏脸说:“把这些都喝完,今天的事,就算了了。”
语气平,听着绝不像是刻意刁难。
可却又明明是在刁难。
全部喝完,不要半条命,也得进医院。
旁侧的人从原本的看热闹,到此刻静着不再说一句话。
几分钟后,折扇哥连洒带喝,一杯一杯的下肚。
边喝边吐。
一片狼藉中,他没正眼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