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飞坐在船尾,顺手拽了根小荷叶在手里玩弄。
其实她想摘朵花,但是工作人员说了,这里的花不让随意折。所以她退而求其次,拧了支小荷叶。
手机响,她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用另一只手护着,生怕掉进水里。
是老崔打来的,她摁下接听键,一声敞亮的喂就穿透了她的鼓膜。
“妈——,怎么了?”
“你不是在南禅坛玩吗?刚邻居刘婶说南禅的风湿膏药效果特别好,她腰老疼,让你给捎带几贴,回家了给带过来。听话,妈应承人家了,你就给带几贴,耽误不了多少事儿。别的也没事,你就该玩玩,闲了也去看看你弟弟,啊?”
“”
余飞飞后悔发朋友圈没屏蔽崔银花了。不用猜就知道她翻到自己刚发的朋友圈给那刘婶炫耀来着,这来回才几分钟,就给她揽了一项差事。
再说她一路上来,哪里有看见什么卖风湿膏药的?tat
“诶你听见没?”
余飞飞半晌梗着嗓子不想应,但也不想此时同她理论,旁边都是同事。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声知道了。
随后崔银花就挂断了电话。
她皱着眉头,低头抠着手里圆圆的小荷叶。
丛丛的荷花荷叶沾身过,由密到疏。
这么好的景致,她满脑子装成了风湿膏药。
视野开阔,想膏药正想的出神的她,不经意的视线就落到了顾臣身上。
他在另一艘船上。
除了中间几片荷叶的遮挡,他们离得很近。
余飞飞侧坐着。他没有。
所以一开始顾臣是没看到余飞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