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喊顾臣的大名,她突然想到今天有一项很要紧的工作要做。
喂鱼。
一天喂两次。
早晚各一次。
虽然想起来了,但她想着等一等,因为这个陈砦还没走。她想等他走了,怕他等下从隔壁工程部出来转身再进顾臣的办公室一探究竟。
这人面相就透着狡猾,虽然是二世祖,却也不是那种人傻钱多任人坑的那种。
若自己刚好在那里,少不了要打个照面,她对这里还不熟,不想打这个照面。
好吧,她选择性社恐。
先拿过旁边的一份资料来看,是一份接下来需要她翻译的,不多,简短的几页。
抽了一支笔,敛目垂眸,耳畔拂过一阵从后窗缝隙里刮过来的清风。
隐约听见了隔壁的电话响。
是小李昨天提过的那部座机。
余飞飞皱了皱眉,陈砦还没出来。
电话一直响到停,接着又响。
她坐不住的终于起身过去。
推开顾臣办公室门的同时,也好巧不巧的听到后面门被推开,陈砦的声音凸显刺耳。
“得了,走了,这南禅的荷花看来顾臣是没眼福看了。”
余飞飞听的真切,挺着脊背,门也没关,直直的往那个铃声大作的座机方向去。
可惜她耳朵太灵了。
掺着电话铃声依然能够听到陈砦的脚步声,背对着门,她甚至能感觉出那脚步在路过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多半还往里面探身看了眼。
脑中画面都有了。
“喂,您好,找哪位?”
余飞飞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