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去的那一天,家里给他的五十两不仅没用完,还多出了四百两买断钱。
许家见了四百两银子,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许文实喃喃:“怪不得爹让你读书呢,这读书也忒赚钱了些!”
许晏清读了七年书,花了两百多两,肯定是算多的,但他的秀才功名不仅拿回了被夺走的一百亩地,还每年有银子可以补贴家用,如今一下子拿到手四百两,稳赚不赔啊!
许家现在也是蒸蒸日上,蒋满谷种药那事虽没有交于他们,但纺线车可是让他们参与了,这三年半,赚的虽不如蒋家多,可是百两银子还是有的。
什么举人不举人的,在四百两银子面前也就这样,就算没考取,那也得庆祝!
许晏清无奈一笑:“也是我这次运道好,下一次应该没那么幸运了。”见许文实只盯着四百两,显然没听进去,他话锋一转:“话说大虎弟弟也该上场了吧。”
他与大虎只差两岁,大部分读书人这个年纪已经上过场了,然而大虎却总是说夫子让他再延后一年,要不是他夫子是胡清,许晏清都要怀疑那夫子不安好心了。
许文实也是这么想的,笑着点头:“是该上场了,当年你可十二岁就考取了秀才,大虎要是能一举成为秀才,让我现在去死也没什么遗憾了。”
“说什么呢,呸呸呸!”王氏瞪了他一眼,转头笑着对侄子道,“在路上奔波了一日,指定累了吧,想吃什么,婶婶去给你做,吃完早点歇吧。”
“是。”
回到房间,许晏清见到了桌上一份新信,顿时脚步快了几分。
打开,便是一则让他笑了许久的好消息,水芹快要回来了。
“一晃三年半呐……”他看着窗外的黑夜,凉风习习,眼中升腾起怀念。
不知她会变成什么样。
县城一处宅子,尤维得知了门下五位弟子竟无一人考取举人功名时,气的摔了一个上好瓷杯。
“无用!”
他身边的小厮连忙道:“老爷,那许生(许晏清)上了副榜,他可是第一次参加乡试,就取得如此成绩,可是个好苗子。”
尤维闻言心情好了许久,但下一刻便又沉下脸:“可郑氏说了,只有他考取举人功名才会让洁儿下嫁,洁儿如今十五岁,哪还能再等个三年?”
小厮挠头抓耳,小心翼翼问:“恕小人斗胆,为何老爷想让大小姐嫁给许生,他不过是一乡下的泥腿子,再用功,也比不上周少爷身后的几位老爷啊。”
“你懂什么?”尤维踢了他一脚,“那许晏清必定不是池中物,周少爷再好,洁儿也只能当个妾,一个妾顶什么用,要赌就赌大的。”
“是是是……”小厮连忙赔笑,出主意道:“要不您再劝劝夫人,许生虽没考取举人,却也是副榜,再说,大小姐也对那许生芳心暗许,说不准夫人就同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