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治聪奇道:“你会有什么事?”
瞥了他一眼,许晏清悠悠道:“我表弟一人在县里,我不放心,陪他住两天,等他家大人来了再回去。”
孟治聪哼道:“好吧,那我回家等你的好消息。”
“晏清哥,你在干嘛!”一回到家,水芹就发现从来没用过的厨房冒出黑烟,要不是听见许晏清的咳嗽声,还以为是强盗进来烧家了。
“哐当——”伴随着什么东西被踢翻的声音,许晏清灰头土脸地从厨房中走出来,见了她尴尬一笑,努力为自己辩解:“我想着等你回来就能吃上饭,免得出去吃。”
水芹无奈晃了晃手中的饭盒:“不用啦,医馆有饭菜,我帮你也拿了一份,一起吃吧。”
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许晏清迅速将厨房打扫干净,有条不紊地将她带回来的饭菜一一摆放好:“可以吃了。”
菜一共就只有两个,并不多,水芹一开始没有让菜的意识,呼呼吃得可香,直到芹菜炒肉丝只剩最后两筷子时,她才恍然意识到面前还有个大活人,这个大活人竟然一筷子肉菜都没夹。
水芹不好意思地将菜推到他面前:“晏清哥,你怎么不吃啊,我差点就吃光了。”
许晏清笑笑:“你吃吧,我就喜欢吃白菜。”
白菜是真的白,一点油水都没有,做饭的婆婆为了省钱,连盐都没放,全搁在肉菜里了,哪会好吃?
水芹才不信他,将菜夹进他的碗,不容置喙道:“说给你的就给你吃,不许说不要,要不然我也不吃了!”
许晏清一愣,无奈笑道:“行行行,我吃还不行吗。”
两人齐心协力将带回来的饭菜解决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浪费。
吃饱喝足,水芹悠闲地躺坐在凳子上,看着许晏清忙来忙去,除了有些心虚外,只觉得十分舒适。有晏清哥陪着还真不错,一个人的时候觉得一个人挺好,但当另一人参与进来时,两个人似乎也很好。
于是两个人的“同居”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忙碌的日子总是快速的,很快便到了许晏清的放榜日,那日水芹特地请了假,一大早就陪许晏清人挤人去了。
但来得再早,放榜的牌匾处也依旧摩肩擦踵,两人身高还都矮小,完全看不到牌匾,只能焦急在外等待,等着大家都看完了再挤进去。
许晏清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遇到这种人生大事还是止不住地紧张,手心狂冒汗。
水芹被他牵着,感觉他的手就像是水帘洞,一刻不停地往外冒水,为了拯救快被泡发的手,她安慰道:“晏清哥,不用紧张,你肯定行的,你每次在私塾的考核都是甲等,你不行就没人行啦。”
原本脸色僵硬的许晏清瞬间就被逗笑了,水芹这番话就像是儿戏,当然安慰不到人,但许晏清却想清楚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县试,落榜才正常,我问过夫子,我们县还没有十二三岁的秀才呢,县试一年一次,总会有机会的。”
水芹惊讶,从前的许晏清还会一门心思想着早日考上秀才,现在却通透了不少。考试也是需要心态的,就水芹前世的经验而言,心态越是好,考的便越好,压力越大,成绩倒总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