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奴婢在此先谢过七皇子及容大将军,姑娘说,她初回京,一切不熟,与二位更是只有一面之缘,二位贵人今日准备的礼物实在过于贵重,姑娘实在担不起如此大礼,还请二位贵人见谅。”

男人原本执拗中带着一点欣喜的眼神,慢慢暗淡下来,空落落的心头,逐渐盈满酸酸涩涩的滋味。

他忍着心里的难受,忍着想冲到屏风后头的冲动,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句干涩的话:“这只是寻常玉佩,并不贵重,你让娆……”

容珺猛地噤声,喉结艰涩地滚了滚。

他好想再像以那样喊她娆儿。

可他再也不能,再也没有资格在人前这么亲昵地喊她。

半晌,他垂下眼帘,声音沙哑:“你让三姑娘必不担心。”

春梅满脸歉意:“容大将军,姑娘特地交待奴婢,说就算您送的只是路边的一颗小石子,她也不能收。”

这话实在太过直白,太不客气,陆君平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温澜清也微微讶异。

容珺微微垂首,抿唇不语,大厅陷入一种压抑的沉默中。

温澜清亲眼见到容珺含笑的双眼,逐渐盈满酸涩,顿时百感交集。

她不清楚知知与他到底发生何事,也觉得此时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有点可怜,但无论如何,她都会无条件支持知知。

再可怜也没有用。

陆君平怕他发疯,一边说:“明天赏花宴我绝对想办法让你见到她。”一边死命地将人拖出相府。

容珺手里的玉佩终究没能送出去,不止如此,就连人都没见到。

回府路上,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