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一瞬间治愈自己,为什么要用绷带?”

他笑了:“正常的人类受伤了就需要绷带。”

“你也算正常的人类?”

“我现在当然是正常的人类。倒是你已经不算人类了吧?”

“我是不是人类,只需要我自己来定义。”

鲜红的血从他掌心的绷带中渐渐晕染开,宛若一朵盛放的玫瑰。

旁边有玩家好奇地问:“沈哥,你在跟谁说话?”

他对着虚空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一个无法被任何人察觉和记忆的人类?

当其他人怀疑那个跟他虚空交流的人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时,他差点笑出声。

真想看看启海听到这话时的表情。

他诚心诚意地道:“不是女朋友,是欲杀我而后快的敌人。”

而他宛如失心疯了一般,准备送这个敌人一个以自己永生被囚禁为代价的大礼。

想到这里,他脸上再次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把所有的梦境都清理了一遍。

此时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受困的梦境,再也没有人比他的积分更高。

他来到了梦魇游戏的核心,手中依然随意地晃着那枚挂饰,笑眯眯地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开始许愿了?”

虚空中响起了启海的声音:“一开始我就说过,你没有许愿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