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龙？狗？鸟？

——或者干脆幻想一个女娲出来？

一连串设想都被他否定。

殷流明和水中的自己对视。

纯蓝色的水中的他的倒影，忽然让他产生一种年幼版的沈楼潜藏在水里的错觉。

殷流明脑海中闪过了沈楼的模样。

“哗啦！”

一只半透明的浅蓝色的手从水里伸了出来。

殷流明扯了扯嘴角，稍稍后退了一步。

——不会吧？

和他现在的躯体几乎一模一样、区别仅有身体是蓝色半透明的另一个“启海”从水中钻出来，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神宛如冰雪一般凉薄。

过了片刻，他蓦然开口：“我是谁？”

殷流明注视着他。

尽管大小和口气对不上，但自从对方从水里钻出来那一刻起，他就无比确定，对方就是他知道的那个沈楼。

——但看起来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第95章 补天治水神话（三）

殷流明试探着问：“沈先生？”

小沈楼眸光微抬：“这是我的名字？”

殷流明沉默了—下：“不, ‘先生’只是个称呼，沈才是你的姓。”

小沈楼点点头：“这样。”

随后便不再言语。

殷流明端详着沈楼的表情，有些不习惯这样冷冰冰的沈楼。

他知晓的沈楼有些自大、有些腹黑, 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笑意，随意而洒脱地做着谜语人, 难以想象沈楼竟然也有这样冷着脸的“童年”时期。

殷流明头皮又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