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怀胎十月都是这样的吧,陛下不用为臣妾担心。”
李湛眉头紧锁,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内侍们又重新上了一桌酸甜口的饭菜,看到柳悦意终于吃下去了一点,才松了口气。
深夜,李湛早早睡熟,而一旁的柳悦意则盘算着心里的计划,争取万无一失。
“卉儿……卉儿……别走,是我对不起你……”
听到这微弱的呼唤声,柳悦意猛地转头,只见李湛嘴里喃喃,眉头紧皱,那一声声卉儿就像一把匕首,叫一声,便给自己的心口划上一刀,她苦笑一声,眼里尽是恨意和绝望!沈灵期,为什么你死了还要阴魂不散!陛下为什么还要惦记着这个贱人!
还和自己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呵,真是可笑!沈灵期可是因你丧命,如今你倒是在这故作深情,这深情可真是低贱。
柳悦意越想越心寒,抚着肚子,心里暗暗想着,皇儿,母亲只有你了!
从这日开始,宸贵妃就时不时地觉得肚子一阵一阵地有一种针扎的痛觉,即使是太医院最厉害的院正也查不出原因,而这种痛觉更是日益增加,最后竟然能让宸贵妃生生晕厥过去。
李湛在后宫发了好大一通火,因为担心着柳悦意,连国事也不再关心,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地陪伴在她身边。
比起焦头烂额的李湛,沈灵期近日,却是难得的悠闲自在,她觉得自己在宋府过得简直就像只米虫,吃了睡睡了吃,不能再快活了。
这日,痊愈的宋衡特意将新出的话本送了过来,沈灵期见他心事重重,忍不住地问道,“宋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宋衡叹了声气,说道,“时局动荡,南北两地天灾人祸,流民遍布,而陛下却无心国事。”
沈灵期撇了撇嘴,“那狗皇帝心里最重要的是自己,然后便是那个柳悦意,百姓的苦难在他心里,恐怕根本不值一提。”
宋衡眉头深锁,“近日恐有变数,以防万一,沈姑娘还是早早先把行李准备了。”
“收拾行李?到底怎么回事?”
“宸贵妃欲对太子下手,我本阻止,但如今大皇子,二皇子羽翼渐丰,太子正好借此机会远离纷争,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