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玩得可开心?”老夫人看到明姝下不去的嘴角,明知故问道。
“祖母,今日我们可是救了一个女子的性命呢!”明姝像竹筐倒豆子一样,把事情起因经过全部都和祖母说了一遍,说着说着,话题倒是偏到了宋祁孟身上,“今日,宋师兄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说来听听。”老夫人正好用完了饭,洗漱完,站着给花草修剪花枝,消消食。
“往日,在京城里头,不说世家大族,就是平民百姓家,和离的也是少之又少,就算是和离,也多是女子提出,世人可不管对错,对她们指指点点的不知几何,更有那卫道士,无端地横加指责。可是今日,宋师兄却说那檀娘无错,不要为了他人为难自己。”明姝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就感觉这几句话就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宋祁孟,当真如此说?”
“是呀,祖母。”
老夫人点了点头,却没有对这番话发表任何评价,心里想着若这宋祁孟表里如一,那他今后的妻室倒是有福气啦。
“今日表现不错呀。”都弥和花念,一人一鸟磕着瓜子说道。
“哪有哪有”,宋祁孟已经习惯了都弥和花念突然冒出来的行为,谦虚道,“不过,真的不错吗?”
“路漫漫其修远兮,继续努力。”都弥懒得接宋祁孟的话,又沉默了下去。
来年二月,宋祁孟到了弱冠之年,白鹭书院为年满二十的学子举办了简单的弱冠礼,由青山居士主持大礼。宋祁孟也得到了自己的字号,字醒之,意为独清独醒,切勿执迷不醒。
这日,宋祁孟还是如常下山接抄书的活,经过街市,发现行人皆行色匆匆,愁眉不展,回书院的路上,田间一波一波的农人聚在一起,也不知在商量什么。宋祁孟经过的时候,只听到什么粮食,蝗虫的只言片语。
宋祁孟只觉得脑子里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懊恼地狠狠敲了敲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疯魔了一样,掉头跑了起来,直往山下冲。
“呼,呼”,宋祁孟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自己因为剧烈奔跑狂跳的心跳声,心里向满天神佛许愿,希望明姝小姐千万不要有事。
上山一个半时辰的路程,宋祁孟下山只用了半个时辰,气喘吁吁地跑到侯府老宅,用力地敲击着沉重的大门。
“有人吗?在下白鹭书院宋祁孟求见老夫人。呼,呼。”宋祁孟用手背擦去满头汗水,双手撑着大腿,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