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文采过人,将来必能一展抱负,此等小事不必言谢。”老夫人端起茶盏,也对着竹帘回了一礼,“以茶代酒,敬崔先生和宋公子。”

吃饱喝足,崔长卿言明要带弟子前往兰庭湖畔,在那里给宋祁孟上课,教学。

明姝听到这里,眼睛一下子亮起,撒娇似的摇着老夫人的衣袖,“祖母,姝儿可否也?”

“姝儿可是也想跟着出门?”崔长卿在隔壁听到了动静问道。

“是呀,这姝儿,自打来了定州,就一直陪我这老骨头窝在侯府,鲜少有机会去城里见识见识,如今,听到你们要出门,心里自然雀跃了。”

“哈哈,这是正常,既然如此,那姝儿随我们同去,正好你和祁孟,也算是同门师兄妹,不碍事。”

“多谢祖母,多谢先生!”明姝立马谢道,生怕祖母反悔,“那先生在大堂稍等我片刻,我马上就来。”

崔长卿和宋祁孟告别老夫人后,便在大堂静坐等待明姝,很快听到环佩叮咚,宋祁孟回头望去,一个身穿水绿春衫的明艳女子向他走来,眉如远山,美目流盼,身形苗条,英气却又不失柔美,行为端庄大方,却又不失娇俏活泼。

“明姝见过先生,见过宋师兄。”明姝上前行了一礼。

宋祁孟好似如梦初醒,赶紧回了一礼,“见过师妹。”

明姝心里也好奇宋祁孟的长相,之前只是远远看他一眼,看得不甚清楚,如今看他,长身玉立,剑眉星目,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虽然衣着泛白,陈旧,但眼神安然,宠辱不惊的样子,大概祖母说的谦谦君子就是这样的吧。

三人很快出了门,明姝另外坐了一辆马车,入了闹市,在清净的兰庭湖畔停下。

“这湖畔周围居然如此安静,闹中取静,真是不错。”明姝下车看到和刚刚街上喧闹的场景截然不同的景象,不由得感叹道。

三人沿着湖边慢慢走着,一边赏景,一边谈论些诗歌歌赋。宋祁孟在策论时文上,可谓是操翰成章,但是在诗词歌赋,君子六艺上确是一知半解,粗通而已。

崔长卿听到宋祁孟作的诗,眉头是越皱越紧,无奈地摇头,“幸好科考不考这诗词歌赋,不然你这不要说是六元及第了,能进二甲前十都算运气不错了。”

“噗”,明姝看着惭愧的宋祁孟,笑出声来,“师父,师兄能精通应试的科目已经很好啦,人无完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