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鱼儿说着就去抚开李景琰的手,火急火燎想要朝外走去。

李景琰面上的淡定险些维持不住,他扯住了程鱼儿的裙角,抿着唇诚恳得轻声道:

“娘子,不用去喊魏院首,其实也不是很痛。”

他目光澄澈,声音低哑,企图用眼神向程鱼儿传达自己的真挚。

“王爷,不能讳疾就医。”

程鱼儿面色有些不认同,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睇着李景琰,冲他摇了摇头,靡颜腻理的小脸板着。

“真不是”

李景琰还要继续解释,程鱼儿已经抚开了他的手,步履匆匆朝外走去。

李景琰看着程鱼儿茶红色的背影愈来愈远,伸着的手一下子落在膝盖上,他这回面上真得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了:

“我就是想要娘子轻轻呼呼罢了”

偌大的寝殿响起一声失落低沉的感叹,声音暗淡。

*

没一会儿,程鱼儿便与魏院首一道回了寝殿。

程鱼儿一进殿,便见李景琰还是她离去的样子靠在红木如意福纹椅上,双眼紧阖,形单影只,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低迷寂寥。

程鱼儿心里一揪,忙对魏院首道:

“魏院首,您快看看,王爷的手可是伤了筋骨?”

魏院首微微颔首,拎着药匣朝李景琰走去。

听着动静,李景琰慢慢撩开眼皮,不咸不淡瞥了一眼魏院首,又转头目不转睛望向程鱼儿,哑声道:

“娘子怎么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