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双手伏地,双腿打颤,整个人抖如糠筛,结结巴巴颤声道:

“王、王爷,你、你醒了?”

而后后面跟着的十数位仆从也哗啦啦跟着跪下来,颤颤巍巍重复道:“王、王爷。”

“不可能!”

李景望一个心惊,他双目流血无法直视,他跄踉着转了一圈,却直直对着多宝架的方向。

多宝架在拔步床的南侧,可惜,李景望不知晓,他已经晕头转向。

李景望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奋力睁着眼睛去看,却眼前黑漆漆泛着猩红,一无所有。

伤口因为他怒目而视而撕裂。

撕心裂肺般得痛楚涌上心头,李景望一个不查,踉跄着摔了个后脑勺着地。

咣当一声,他龇牙咧嘴,扭着身子坐在地上。

“别怕。”

李景望咬牙切齿,他歹意上来,攥着拳头狠声道:

“李景琰躺了两三个月,早已废人,你们十几人上去,把他做了!”

奴从有些意动,偷偷抬眸去瞥李景琰。

却见李景琰神色不动,侧身躺着却犹如闲庭信步,神闲气定,不慌不乱,压根不像昏死数月刚刚醒来之人。

况李景琰在锦王府积威甚重。

那些奴从咽了咽口水,头低得更深了。

没听见声音,李景望心里有些慌,他指甲陷在手心里,切齿厉声威胁道:

“今日事已至此,你们不动手,难道还等李景琰修整好,将你们杀了。”

李景望胸脯起起伏伏,喘着粗气,抬起一手对着多宝架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