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有个美人儿用手碰了李景琰,被挑了手筋,直接送入了军营充做军妓。
董氏双目瞪大,一时没维持住面上的得体,心头一时惴惴:“这、这太不应该!”
李景琰强忍着四肢百骸摧心剖肝的痛,倚在软枕上,凤眸半抬,盯着董氏目若口呆的样子,淡声道:
“自不是说笑,替我谢谢祖母。”
“好、好,琰儿喜欢就好。”
董氏掐着自己的指尖,握住手心的黏黏腻腻,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笑容,缓声应道。
说罢,她忍不住回头去看程鱼儿,目光毫不掩饰上上下下打量着程鱼儿。
程鱼儿只觉被盯得头皮发麻,她拧着自己的手指,咬着唇瓣儿,战战兢兢,脚步不受控制朝着李景琰所在的床榻靠了一寸。
栀子花香渐浓郁,李景琰支了支耳朵,紧缩的眉头淡了一分,唇角似乎勾起了若有似无的弧度。
“程氏。”董氏蹙眉,神情恢复冷艳,傲慢唤了声。
程鱼儿忙顿住脚,抬手怯怯应了声:“在。”
李景琰眉头复又蹙紧。
董氏冷目瞥了程鱼儿一眼,拧眉冷斥道:
“程氏,以后照顾琰儿,可莫要粗心大意,切莫再发生琰儿不小心落水的事情”
她这话,其实意有所指,说李景琰此事落水是程鱼儿的错。
程鱼儿忙抬头看了看一眼,忙又去抬眼看李景琰。
“我没有。”她心道。
可是李景琰面上寡淡、淡漠,程鱼儿一时不晓得如何开头,更不好顶撞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