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让她一头雾水,程鱼儿想着。

呼吸被噙住,咫尺相贴的是李景琰温热的体温,幽幽檀香包裹着自己。

程鱼儿想抬手却被李景琰眼明手快得擒住,反手拉住,温凉的玉指穿过自己的纤指,十指相握压在头顶。

程鱼儿不专心的态度让李景琰眉头紧蹙,他放开程鱼儿,可还未等程鱼儿大口呼吸,便唇上一痛。

“痛!”程鱼儿不自觉轻呼出声。

一对罥烟眉似蹙非蹙,两只杏瞳泠泠含泪,樱唇微嘟,可怜巴巴控诉得凝睇着李景琰。

“对不专心点。”

李景琰菱唇紧抿,清冽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忧伤暗淡,复又冷下脸,淡声斥道。

言罢,不待程鱼儿反应,李景琰又低头擒住了程鱼儿的樱唇,舌尖探入檀口,舌尖横扫程鱼儿的贝齿。

攻城略地。

程鱼儿被他呵斥,迷迷糊糊,本能得闭上了眼睛。

猛得一痛,身子被撕裂,痛得程鱼儿豁然张开了眼睛,晶莹刹那漫上眼角,不知何时被放开的手猛抓住手旁的犹带湿冷的乌发。

发丝被拉扯得痛,李景琰动作不停,却在瞥见那眼角将落未落的晶莹时动作似温和了几分。

忽远忽近,忽近忽远。

春至人间花弄色,雨疏风骤摧花落。

“说,你不想离开王府。”

迷迷糊糊中,温烫的呼吸浸湿耳畔,略带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迫着自己重复。

程鱼儿如在云端,如在深海,意识不能自已,晕晕陶陶轻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