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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人当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吗?

包绩从一张张脸上望过去,很难说得清心里头滋味如何,因为复杂两个字用在此时都过于简单了。

那一张张或是油光满面发了福,或是保留着年轻时模样轮廓的脸,明明熟悉无比,就像他熟悉美食协会的大门一样,可此刻都叫包绩觉得陌生,亦如同这整个美食协会。

包绩敷衍地嗯嗯啊啊了一阵,然后沉默着快速离开。

出了美食协会,开上汽车,包绩用力踩油门。

车子蹿出去,他才悟道:“我这个傻子,这当口要走的早走了,还往这跑,我真是傻!”

介意的都割袍回家,各找各妈;还留在协会的,可想而知是什么成分。不是认可许老头的、就是能理解他的,故而才帮着劝说。

包绩溜去方家小店,吃了两个茶香鸡的大鸡腿压惊。

方秋椒过来时,就见桌上两根鸡腿骨干干净净。

包绩抬头看向她:“真香,这个味儿,我百吃不厌!”

“等个十年,二十年,椒椒你肯定是有名的大师了。”

大师比之大师傅,就差个傅字。一字之差,却是截然不同的味道。后者是尊重,前者却带着敬意。

方秋椒道:“包哥,你来就来,可别劝我。”

“没!”包绩赶紧否认,“我可不是那种人,不是来劝你的。”

“我把许老头骂了一顿,可是骂他也没用。他一个老头,思想什么都已经固化了。”

包绩说着,招呼方秋椒坐下:“椒椒。你坐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