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花妩偏头朝方妤曈说道，手里帮方妤曈提着东西，“不是还要买见面礼？”

“哦哦。”方妤曈赶忙点头，现在气氛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溜吧。

从始至终，郁青离都没说过一句话。

*

等离得远了，方妤曈开始打趣花妩：“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刚刚很不爽。”

花妩挑眉，反问：“有吗？也许吧。”

刚才情绪确实有些上头，花妩把它归结于女人被挑衅的正常反应。

“你又来。”方妤曈唉声叹气，像瘪了的气球，“每次都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你不累吗？”

花妩疑惑：“恩？”

“每次一说到感情的事，你就开始遮遮掩掩，从不告诉任何人你的想法。别想否认，我问了顾今虞，她你也没说。”

“你不觉得累吗？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偶尔说出来，哪怕只是为了发泄都好。”

方妤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这些话她想说很久了。

“我看不懂你，在我看来，你对自己的感情从来不在乎，却又很在意我和蒋停，顾今虞和傅钰的感情，好像你的朋友必须要幸福，你却无所谓一样。”

“就好像......”

“你坚信自己不会幸福。”

花妩一怔，她没想到方妤曈能够察觉到这一点。她上辈子受够了苦难，今生只想她的朋友别和她一样，挣扎了小半辈子什么也没有，唯一有的就是背叛。

所以她很关注朋友的感情生活，每次和顾今虞方妤曈打电话，她都会主动问起她们的感情情况。

如果她们和男朋友感情稳定，她就会觉得挺开心，因为她的朋友们都过得好。

至于她自己，早就认准了自己不会幸福，所以从来不期待。

“你想多了。”最终花妩只这样回道。

*

陪方妤曈买完东西，花妩自己又去买了些年货，回去的时候打了辆出租，到小区已经下午六点了。

天色已暗，小区里依稀有饭香传来。

花妩两手提着东西，笑着和路过的邻里打招呼，反正男的全是叔，女的全是姨，叫错了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