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自己迷迷糊糊地推开了门，她没有注意到刘亚利在里面，她屏住呼吸，羞愧地看着他说：“你快出去。”

刘亚利的眉毛稍微挑了挑。他迈开又长又直的腿。然而，当他经过褚贞燕身边时，他停了下来，微微低下头，看着褚贞燕红红的脸颊。

嘴唇很微妙地勾出一点戏剧性，掉下一句话:“害羞什么？”

他走了出去。

褚贞燕盯着从她面前走过的人，关上了门。

她洗脸刷牙，她为什么害羞？她明明是生气的好吗？

但她一抬头，就看见自己在镜子里咬着牙，红红的脸，算了，就当做提前演练了。

每对夫妻住在一起，这是不可避免的。她总得接受和适应一点。

褚贞燕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当她脸上的红晕几乎消失时，她离开了门。

她只穿了一身定做的外套，围了围巾，戴了帽子。

她摆弄着她的帽子，一双大手突然伸过来。刘亚利站在她面前，帮她整理围巾，“我们走吧。”

外面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整个宿舍楼只有几盏昏暗的走廊灯。

在此之前，刘亚利每天都从家属大院跑到单位里，路程大约是十分钟。

但是今天，带着褚贞燕的关系，他没有跑，两个人也没有坐班车，就想早一点儿先去。

但过了一会儿，褚贞燕看见职工们有三三两两路过的。

他们看到刘亚利和那个穿大衣的女人走过，似乎都很吃惊，没有认出褚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