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安拙看了陈庆一眼,陈庆接到眼神,重新面对李兰芬:“您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没有任何条件,我们的诉求只有一个,能尽快解除掉闫圳先生与我当事人安拙小姐的婚姻关系。”

李兰芬面向安拙:“闫,安小姐,既然您带了律师来,想必他也清楚,我们现在说的话作为不了什么证据。只是个民事诉讼,又是以家庭为背景的离婚案件,您想说什么都可以说,不用有任何顾虑。”

安拙发现,闫圳是不是太魔性了,怎么连他身边的人都跟他一个毛病,自以为是,自说自话,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他们平常到底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李律师,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叫我律师跟过来是因为,对于我一个小老百姓来说,打官司是天大的事情,我一个人来见你,实在是有些心虚。”安拙说完,喝了一口饮料。

放下杯子,她接着说:“还有,您才是误会的那一个,陈律师刚才说的就是我的真实意愿,不是心理战,没有讨价还价,我什么都不要,就想离个婚。”

李兰芬审视地目光盯着安拙许久,她现在终于明白,闫总所传达的“我不离婚,没必要谈细节”是什么意思了。

李兰芬大脑高速运转,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身体猛地往前倾了一下,碰到了桌子,桌上杯子里的水跟着晃荡了几下。

她似有话要说,却突然住了口,看了陈庆一眼,再转向安拙:“安小姐,我能跟您单独谈谈吗,就一会儿。”

陈庆看向安拙,安拙点了头,他起身:“我在外面等你。”

待陈庆走远,李兰芬往前凑了凑,低声问道:“闫总,他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比如,激烈的肢体接触。”

安拙一开始没听懂,反应过来后,她开始佩服当律师的人了,一个家暴经过她语言的加工,就变成了似是而非的东西了。

安拙现在无比庆幸,闫圳从来没有对她使用过暴力,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对方律师已经开始把不利于闫圳的各种可能都想到了。并且看眼前这架势,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她恐怕也难以得到公正的裁决,很有可能会憋屈死。

虽然闫圳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家暴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于他们的婚姻生活中,但安拙还是感到了气愤,为无力的弱者。

李兰芬见她迟迟不回答,心里开始倾向于这才这位闫太太要离婚的真正原因。

“激烈的,肢体,接触?”安拙有节奏地缓慢地重复着李兰芬的用词:“李律师,这么隐私的事也要说吗?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怎样才算激烈,要接触到什么程度,您总得给个标准吧。“安拙撩了下耳边的头发,轻笑着看着李兰芬,李兰芬有一瞬的晃神,上一秒明明是在害羞,下一秒又觉她风情无边。不过,美丽迷人的闫太太显然是误会了,她不是这个意思。

李兰芬想了想,要怎么解释呢,她措辞:“我不是要打听你们的私事,我的意思是,另一种身体接触,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