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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遇袭后,夜晚休息他们就选了地势偏高的破地上,昨夜无雪, 脚下尽是靴子踩踏过的痕迹, 霍权站在熄灭的火堆前,边盯着四周边小声询问霍汉峰与聂凿见过面的事儿。
冬荣杵着铁棍,略有担忧,“大人不记得了?”
“有些模糊的影子。”霍权很小声。
“武安侯倒台, 霍汉峰自知难以自保,这不赶紧投降攀附大人你吗?”说到这, 冬荣满脸自豪, “不过大人岂是普通小人能攀附的?”
霍权腮帮子颤了颤, 冬荣眺目望向远处雾色笼罩的山峦, 言语间带着几分欣赏, “霍汉峰还算聪明,知道大人不做赔本的买卖,舍弃家产也要保住性命…”
霍权:“……”所以他父亲被贬至边西做小官是聂凿从中通融的, 霍权稳住心神, 纳闷一件事,“武安侯就没花钱买命?”
冬荣像看二愣子似的眼神看着霍权, “大人忘记了?”
霍权点头。
“武安侯就是想, 可他拿不出钱啊。”
霍权:“……”
“一次不做两家生意, 侯府家产早被霍汉峰出卖赠于大人了,武安侯哪儿来的钱?”
霍权:“……”他能说什么, 父亲不愧是父亲?
冬荣又说,“况且我看武安侯那人嘴硬心硬,真要留他不死,待他翻身必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咱……”
霍权扬手打住冬荣,心绪翻涌,他有些没缓过劲儿来,照冬荣的说法,聂凿弹劾武安侯在前,他父亲感觉不对劲,及时投靠聂凿,条件是霍家与侯府的家底…难怪听说聂凿贪了武安侯财产时他纳闷大庭广众聂凿怎么没引起怀疑,竟是他父亲在后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