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
“你不愿意?!你竟敢不愿意?!”
回应他的只有江闻岸的抽泣不止。
“江闻岸!”沈延怒火中烧,悲从中来,“你心疼沈彦昭,心疼梁子慈,心疼小黑,连一个小太监你也心疼,你心疼所有人,就是不肯心疼我。”
他盛怒,连自称“朕”都忘了,只顾吼着质问江闻岸:“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你说话啊!”
一如年少时在弄雪阁那次,他狠狠咬住江闻岸的肩膀。
眼前的场景和模糊的记忆重合,江闻岸的眼前也慢慢模糊。
竟然有一瞬间,他忘了疼痛,想伸手抱抱沈延。
可他没有。
眼前人的无动于衷让沈延感觉自己可笑至极。
他突然转动轮椅,朝着一个方向去。
油灯被打翻,他将人提起来翻过去,以一个屈辱的姿势a在小桌上。
江闻岸猛然惊觉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便是他昨夜抄写经书的地方,手臂撑着他写好的经书,墨迹已经干了,他来不及细想,沈延已经踢开轮椅,覆之。
江闻岸泪眼婆娑,低着头看他的腿,才发觉上头触目惊心,正淌着血。
“你的腿……”
沈延已经彻底疯了,“你在朕面前自称什么?放肆!放肆!”
“陛下,微臣……微臣……”